纪妃因眼睛眯起:“军中宋清寒眼线众多,只怕你有心无力。”
柳行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淡淡嗤笑一声,上前单手抱起纪妃因,纵身一跃,带着纪妃因离开了密室。
纪妃因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柳行风得意一笑,抱着纪妃因跳上屋檐,一路顺着小道渐渐飞离军营
纪妃因挣扎着:“柳行风,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放下我!”
柳行风无视纪妃因微不足道的挣扎,红唇轻启:“禁军,军营。”
纪妃因瞳孔睁大,禁军?!
禁军主要负责守卫皇宫内外,是以军营离皇宫很近,纪妃因看着眼前的禁军军营,和不远处的即墨皇宫,内心复杂。
只要再向东行百里,就是皇宫。
“还愣着干什么?嗯?”柳行风红唇微勾:“是看不起我禁军?”
纪妃因连忙摇摇头。
“那就进去。”柳行风眼底泛起笑意。
看着纪妃因抬腿迈过禁军大门,柳行风神色满意,带着纪妃因来到自己的主帐。
“随意。”柳行风礼节性地说道。
纪妃因小心翼翼地坐下,一双美眸悄悄地打量着四处的摆设,这营帐内多是布阵图和冷兵器,与一般的营帐无二,但如果没看错的话,自己身下的座椅可是上好的檀木制成,还铺满了白裘,奢侈却轻易不能被看出。
看了半天,纪妃因觉得有些口渴,端起手边的一盏茶就喝了起来,也不在意那茶早已沏好,现下已是凉了。
看着纪妃因樱花般的唇瓣沾上茶杯,柳行风戏谑出声。
“那茶杯,是我喝过的。”
“咳咳咳咳咳”,纪妃因手一抖,猛地放下茶杯,不停地咳嗽。
纪妃因眼泪都被呛出来了,翘翘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她语气带着指责:“你怎么不早说?!”
柳行风无奈地摊摊手:“你也没问我啊。”
纪妃因一时无语。
“将军,有要事汇报。”门外传来士兵的声音。
“进来。”柳行风嗓音磁性。
“是”,那士兵小跑着进来,递出一只白鸽:“柳将军,这是今日收到的情报。”
柳行风伸手接过,解开绑在信鸽腿上的绳子,取出一封信笺,轻轻展开。
“好,我知道了。”柳行风看完神色一变,焚毁掉信笺。
看着一旁极力掩饰自己存在感的纪妃因,柳行风黑眸微闪,既然宋清寒这么喜欢这个人,不如就让自己看看他究竟哪里好?到底值不值得宋清寒的这份喜欢?
“宋清寒一定教了你不少东西吧?”柳行风饶有兴味。
纪妃因紧张地眨了眨眼睛,她怎么感觉柳行风问得别有深意?
“嗯嗯。”纪妃因含混不清地嗯了两声,企图蒙混过关。
柳行风轻笑:“我还记得上次你在树下的豪言壮语,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如何?”
“啊?”纪妃因神情疑惑。
树下?豪言壮语?纪妃因瞬间想到了什么,心头一跳。
见纪妃因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柳行风红唇微勾。
声线华丽魅惑:“上齐的探子已经潜入我即墨,我要你打入内部,弄清楚上齐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说话的内容却让纪妃因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去,我是御林军的人,不用听你的差遣!”纪妃因理直气壮。
“哦?”柳行风面色变幻不定。
下一秒一双大手用力捏住了纪妃因的下颔,纪妃因唇瓣微张,一颗红色的药丸顺着纪妃因的咽喉而下。
“咳咳”,纪妃因泪花泛出:“你给我吃了什么?!”
柳行风神色不变,淡淡说道:“南疆圣蛊,半月后没有解药,吞服者七窍流血,不治而亡。”
纪妃因神色惊恐,大力拍打着胸口,试图把药丸吐出来。
柳行风目光透着怜悯:“没用的,入口即化,此时它早就与你的血液融为一体了。”
“柳行风你有病吧?!你身为一军之将居然用朝廷明令禁止的蛊毒,信不信我去告你?!”纪妃因目光愤愤。她万万没想到柳行风居然给她下蛊。
“我不说,你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嗯?”柳行风不以为意。
“我若是说出去了呢?”纪妃因语意透着威胁之色。
柳行风轻轻一笑,看着纪妃因,意味深长地说道:“不,你不会。”
纪妃因无奈扶额,的确,她不会,且不说她现在的命还捏在柳行风手中,就算她不惧死亡,告发了柳行风,柳行风也一定有办法洗脱罪民,况且,她自知身份特殊,不能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纪妃因无奈凝眉。
“我没有武功,去了就是送死。”纪妃因淡淡陈述着事实。
柳行风摇了摇头:“不,没有武功反而占了优势。”
纪妃因有些惊讶,柳行风继续说道:“习武之人,一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