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做。
晏初也已习惯了这样的规律,每次遇到自己先一步回来的日子,就提前问好晏期晚上要吃什么,他直接去村里的菜市场买菜,并在家把食材都清理准备好。
男人晚上归家,神色照旧如常,让晏初始终看不出异样。
对方这么平静,倒叫他有些惴惴不安,觉得他们两人间怎么都做了“那种”事情,晏期应该多少有些表现才对。
对方……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总不能真的装失忆吧。
饭桌上,晏初闷闷地戳着碗里的白饭,时不时抬起头瞧晏期两下。他本不想在晏期面前提起早上的,觉得那样太过刻意。
可见到晏期这样毫无反应,晏初也不高兴,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你——”
“我……”
二人居然同一时间开口了。
桌边的氛围一时变得有点微妙。
晏初吞了口唾液,方才那股纠集出来的勇气立刻被打散不少,一缩筷子道:“哥,你先说。”
晏期也紧跟着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我周五放学后可能有些事情,会晚一点回来。你不要等我,在县上和朋友一起吃吧。”
晏初有些意外,下意识地问:“什么事情?如果不是特别晚的话,我还是等着你吧。”
晏期往他的碗里夹了块肉。有那么短短一秒,晏初感觉自己能看出来,对方是在犹豫要不要把某件事情告诉给他。
男人脸上的神情忽然活络过来,显出些许不合时宜的窘色,说:“学校领导给我安排了一门相亲,让我去和对方见上一面。所以,让你不要等我。”
饭桌边忽然就静了下来。晏初愣住了,似乎花了点时间来消化。
他一直隐隐担心的事情好像还是发生了。否则晏初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早上都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要告诉他这样一个绝对不会令人感到愉快的消息。
“那……”他张了张嘴,努力地搜刮着肚里的字句。
“你就不能不去吗?”
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然后是:“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
晏初委屈死了。
委屈到一吃完饭,就将筷子一扔,自己跑回了房间里,带着闷气写完了晚上的作业。
直到晚上八九点,也迟迟没有要上线直播的心思,满脑子里都回放着男人跟他说的那几句话。最后干脆登上账号,发了个请假通知,说自己没有心情。
然后扔掉手机,没精打采地爬起来洗澡。
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的,还是因着他前一天晚上吹多了空调,没盖好被子的缘故,晏初这一晚上都兴致不高,脑袋里也昏昏沉沉,洗完澡后没过一会就觉得困了。
他草草擦了头发,没等发根完全干透,就胡乱在脑袋下垫了块毛巾,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晏初发起了低烧。
前夜的症状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让他越发感到头晕脑胀。晏初没当回事,只当自己是受了打击,照旧骑着自行车去上学。
上了半天课,终于还是撑不住了,被拉到校医室里吃了两片退烧药。
班主任看他情况不太对劲,让晏初先回家休息。
按照正常情况,如果就住在县上,或是家里有车的同学,是应该直接叫家长过来接的。不过晏期腿脚不便,自然没法赶来照顾他。
晏初晕乎乎的,自己没法回家,干脆在校医室里躺了一整个下午,没再上课。等到傍晚放学,精神也好了一些,这才和同村的同学一块儿骑车回家。
回到家中,又是一阵倒头大睡。
他是病号,按理来说有一天的免责权,就算第二天不交作业也没什么。
晏初还在生着闷气,心里也不痛快,干脆就自暴自弃了,随便乱换上一身轻薄的睡衣,也不开灯,径直在自个儿的房间里睡得天昏地暗,连晏期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男人一进家门,便直奔向晏初房间的方向。他中午接到晏初班主任发来的消息,知道弟弟是生病了,本想早点回来看他。
后来听说晏初决定留在学校休息,下午便也没有请假。等一下了班,就立刻赶回村里,在菜市场里飞快买完了菜,这才改道回家。
连公文包都还没放下,就试探着敲了敲了房门,叫:“……小初?”
晏初下午在学校里睡够了,此刻本就是浅眠,被男人一叫,很快就惊醒了,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在房里“嗯”了一声。
接着身子一仰,在床上翻了个个儿,将脑袋深深埋回被子里边。
男人在外边道:“我进来了。”
晏初搭在被子外的葱白指尖动了一动,不知道是不是又睡着了,这回没回答他。
晏期在门外等了几秒,见晏初不说话,也不多说,“咔嚓”一下扭开屋门,坐着轮椅,轻手轻脚地进来。
男人凑到床边,扯了扯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