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气得脸通红,三个臭流氓!赖皮鬼!他颤着手往身上穿衣服,却被胡渊一爪子按住,懒懒道:“我说了今晚来找你,你真以为我找你打牌的?”
许棠抿着唇拿掉狐狸的小白爪子,穿好衣服。
“不打牌你还想干嘛?”唐烬眯着眼睛,语气危险地问。
“干他。”
许棠的脸已经红透了,微微瞪大眼睛,“你不要脸!”
“你本来就是我的。”胡渊说。
唐烬:“你放屁,棠哥是我媳妇儿!”
“你本来要娶的可不是许棠。”
“那是我和棠哥有缘!”
“有缘也没用,他奶奶已经把他给我了。”
“你想得美!谁说了都不算!”
……
两人吵得难解难分,许棠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劝架了。忽然一阵风吹过,他仿佛被一股力量包裹起来,眨眼间,眼前景象已经变了模样。
唐烬看着瞬间消失掉的许棠:???我老婆呢?
胡渊看着一同不见的祁暝,兽瞳微眯,恨恨地磨了磨牙,大意了。
另一边,许棠出现在一片昏暗的洞穴里,他有些慌乱。
“别怕。”低沉冷静的嗓音响在耳边,祁暝牵住他的手。
许棠这才定了定心神,“这是哪里?”
“本王的陵墓。”祁暝牵着他往前走,眼前的视野逐渐开阔起来,洞穴两旁也有长明不灭的灯火,将这片空间照亮。
这是一处巨大的地宫,有雕梁画栋的门和廊柱,角落里堆满了金银玉器,墙壁上刻着精致的壁画,还伫立着几个栩栩如生的人俑,整个宫殿金碧辉煌,比地面上真正的宫殿也不遑多让。
许棠一边好奇地看,一边赞叹不已。
祁暝指着那堆金银器,轻飘飘地说:“若是喜欢便拿去。”
“我不要。”许棠怕坐牢。
祁暝也没多说,他把许棠领到地宫中心,这里静静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椁,长明灯的火光映照在上面,仿佛有银白月辉缓缓流动。
“哇!”许棠震惊地跑过去。
透过晶莹的棺盖,能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样貌身形和祁暝一模一样。千年过去,尸身竟然丝毫未腐。
“这也太酷了吧!”许棠感叹道。
祁暝轻笑,低沉磁性的笑声从胸腔而起,震得许棠耳朵一阵酥麻,打了个激灵,脸颊开始发烫。
“我们这样突然消失,小烬和胡渊会不会担心?”
祁暝敛了笑,“不会,那只野狐狸会猜到本王把你带走,他找不来的。”
“可是小烬——”
“莫要再提旁人。”祁暝眸色深沉,“可还记得你答应了本王一个要求。”
许棠点头,“记得。”
祁暝说:“本王——”
他顿了顿,有些僵硬地抿了下唇,“我,想要你。”
许棠有些茫然,但不惊讶,他只是好奇地问,“我们不是才见过两面?你为什么……”
“本王对你,一见倾心。”
祁暝说这话时,表情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但眼尖的许棠发现男人被墨色发丝隐约遮住的耳根,似乎透出一点红。
许棠眼里溢出笑意,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你对我一见钟情啊。”
“嗯。”
那天他本来在墓中休眠,忽然听见上方传来声音,他知道有一户人家在他的陵周又建了墓,他没太在意,可那一天却鬼使神差地想要出去看看。
大雪纷飞,黄纸漫天,他一眼便看见那个跪在雪中的孩子,鼻头和脸蛋冻得发红,雪白小脸上嵌着一双乌黑水亮的圆眼睛,比他墓中所有珍稀的宝石都要漂亮。
只一眼,便抵过他数千年的孤寂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