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私人医院,肛肠科医生觉得今天真他妈晦气,从早上忙到中午,什么牛马病人都有,把香蕉黄瓜塞在身体里拿不出来的都是小意思,更鬼扯的是灯泡苹果,还有一个塞黄鳝的。
这些个病人统一口径都是,不小心脚一滑坐上去了,东西就取不出来了。
听到这种鬼扯的糊弄解释,医生真想吐槽一声,亲我是医生,不是傻子,你这话糊弄鬼呢。
临近午休换班时,又来了一个病人,这个病人长得很帅,面色泛红,脸色虚弱,表情却冷淡平静,倒是不像之前那些个病人那样尴尬局促。
病人身边跟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像是助理一样的家伙,见那助理特意往椅子上放了一个中间空出一大块的软垫,病人坐上去之后,表情有一瞬的难受,医生心里就咯噔一下,该不会又是一个往菊花里塞东西的牛马吧,这次又是塞的什么?
“请问您哪里不舒服?”拥有着良好服务态度的医生,和蔼和亲的朝病人笑着。
病人沉默着,就在医生的脸都快笑僵了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疲惫而沙哑,带着几分忧郁,“我被插入了。”
医生的下意识反应就是,还好,还好,不是往身体里塞东西的。
“他喝醉了,然后强行插入了我,后面撕裂了,流了血。”病人顿了顿,抿着唇,表情有些难受,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肠道应该也有受伤,我不知道他射了多少次,但都是内射,精液还在我的身体里,我现在有点发烧。”
叶秘书虽然早上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但是听到自家总裁这么叙述还是有些心惊肉跳,那可兄弟乱伦啊喂。而且,看样子总裁还不打算追究的样子。
“这……请问您方便让我看看伤口吗?”看这位病人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没权没势的,就这么被轻易的强暴了?
“抱歉,不方便。你给我开些药吧。”给别人看后面,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很膈应。
“我不确定您伤的有多重,这药也不好开呀。”医生还是有医德。
“没关系,你只管开药。”向怀瑾一副虚弱固执的模样,下一秒就破功了,因为手机响了,他不确定这是向南的电话还是别人的电话,更不确定向南醒来之后,到底记不记得他强迫了自己。
见向怀瑾紧张的看着自己,叶秘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小声的说了一句,“是向先生的电话。”
是父亲啊,那没事了。向怀瑾微微放下心,挥挥手,让叶秘书出去接电话。
“医生,他强迫我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想反抗,我是不是心里有病啊。”滚烫的指尖轻叩实木桌面发出闷闷的响声,沉声苦闷一如他的心。
医生心里大写的懵逼,我只是一个肛肠科医生,这种问题您问我,为什么不去问问心理科医生呢。
绵长难捱的刺痛从内到外,身体里饱胀撑压的感觉似乎让人又回到了昨夜那个以为濒临死亡的时候,向怀瑾用手按压着小腹,试图将那难受的感觉按下去。身体的难受是次要的,最难受的还要数心里,他和向南该怎么?
只要一想到向南会因此远离自己,向怀瑾就觉得一颗心泡在又酸又苦的苦水里,纠结拧巴的发痛。向南,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又该当如何?
“医生,我真的病了。”勾起唇角,尽是忧愁。
我知道,你是病了,还病得不轻。医生没好气的在心里想。
时间线往前推,推到昨天,一切都还没发生的下午。
和向怀瑾吃完饭,向南麻溜的将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熟练地瘫在了沙发上。
向怀瑾只是轻轻的横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埋头专心工作。
吃饱喝足容易犯困,迷迷糊糊的睡着,然后迷迷糊糊的在半梦半醒之间又被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向怀瑾的办公室头一次出现这么多人。
秘书,助理,服装造型师,发型师,满满当当塞了半个屋子,全都围着向怀瑾一个人转。
向怀瑾第一个注意到向南醒过来了,见他满眼迷茫的看着这一堆人,凌乱头发有根呆毛翘起,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可爱。有点想伸手拍拍他的脑袋。
下一刻心里又叹,明明都让这些人小声一点了,还是把他吵醒了,下次还是让他去房间睡吧。
向怀瑾办公室后面有间休息室,相当于他的半个家,大部分时间他都住在里面。相处五年的叶秘书都不让进去的地方,却愿意让向南进去,可见向南在向怀瑾心中的地位。
向南呆坐在沙发上醒神,目光呆滞的看向向怀瑾。
睡眼惺忪,带着朦胧的水雾,眼尾浅红上翘,在别人身上的目光呆滞,在向南身上那就是认真深情。任谁被这样一双含情眼,认真的注视着也会心漏跳几拍。
向怀瑾不仅是心漏跳几拍,更是连呼吸都紊乱了,下意识的避开那认真的目光,却又在片刻之后情不自禁的迎上那目光,对着那双淋漓着情意的眸子,挪不开眼。
向南打了一个哈欠,眼角便擒了泪,那眼睛便看着更欲语还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