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仰起头,在霍云艽脸上轻啄了一下。
她动作快且稳,在她撤离后,霍云艽俊美容颜还保持沉静神色。
直到脸上的温热感触逐渐消散,他下巴微扬,性感薄唇勾着矜持弧度:“丫头竟然学会搞偷袭了。”
说着,他双手捧起秦阮的脸,动作温柔中透着一股无法拒绝的强势。
在秦阮说不出是期待,还是紧张与不安的神色中,霍云艽缓缓低下头来。
他在秦阮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霍云艽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微红眼角,随即又低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留下饱含珍惜浅尝辄止的触碰。
他的吻缓缓往下,落在秦阮的耳边。
这时的三爷,眼眸幽深而危险。
他把嘴里的热气,吹到秦阮耳朵里,性感低沉嗓音随之响起:“丫头,你心跳好快。”
秦阮隻觉得脑海,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酥酥麻麻的。
霍云艽视线落在秦阮的唇上,目光变得危险。
察觉到他的视线,秦阮双唇轻抿。
这一动作就像是在邀请。
三爷登时行动起来。
他缓缓低下头,以绝对急迫且占有的速度,吻上秦阮的唇。
两人目光碰撞在一起,彼此的心跳都在加快。
秦阮一直忘记了呼吸,见她面色因憋气而泛红,双眼瞳孔也缓慢扩散,霍云艽连忙起身离开。
他气息不稳道:“丫头,呼吸,别把自己憋坏了!”
秦阮猛地放松身体,呼出微薄的气息,再猛地大口吸气。
霍云艽伸手撩起她凌乱的头髮,笑着问:“刚在想什么呢?嗯?”
他很喜欢对秦阮用鼻音,这语调暧昧又性感。
“没什么!”
被松开禁锢的秦阮,不敢对上三爷的视线,转抱着薄被转过身来。
她简直要羞死了。
谁会在接吻的时候,忘记了呼吸。
简直太蠢了!
霍云艽倾身逼近,再次凑近秦阮,吻了吻她的耳垂:“怎么还害羞了?”
取笑夹带着的宠溺地声音,就在秦阮耳边响起。
秦阮脸色因刚刚的吻,染上些许红润。
她的衣领稍稍下移,不经意露出,颈间泛着光泽的肤色。
霍云艽盯着这诱人景色,不自觉动了动喉结,撑在被上的手也缓缓收紧。
孕期三个月已过,接下来就是安全期,有些事不需要顾忌。
他望着秦阮害羞模样,极力压製心中即将衝出来的凶兽。
秦阮抬眸,脸上羞中带嗔的神情消失无踪。
她目光清澈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霍云艽,面含戏谑:“三爷,今天是不是过于火大?”
恢復清冷气质的秦阮,没了之前的想让人欺负的心思,却也有别样的风情。
霍云艽唇角含笑:“丫头,我也是个正常男人。”
秦阮眉目微挑,神情似是在问他然后呢。
霍云艽指尖抚着她的唇,感叹道:“食色,性也。”
秦阮面露揶揄,眼底笑意藏不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爷这是喜欢我,喜欢到情不自禁。”
霍云艽深邃眸光紧紧盯着秦阮,眸中压製的某些东西,看在秦阮眼底不由心慌意乱。
低叹声在房间内响起,霍三爷起身离开。
他心道若是不喜欢,又怎么会无法自控。
喜欢美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
霍云艽垂眸,望着秦阮薄被下微鼓的小肚子,为她拉了拉薄被。
“休息吧。”
“嗯——”
秦阮双眸闭上,看似已经恢復平静,实则心跳并未平复。
刻意放轻地脚步声响起,秦阮耳朵微动,房门被人打开,
复又被关上地声音响起。双眸紧闭的秦阮,密长睫毛微颤,她缓缓睁开在霍云艽面前未曾显露的慌乱双眸。
食色,性也,它出自于《孟子告子上》。
大多人认为这话,是指男人好色,是天性。
其实不然,这句话也跟男女之事无关。
但很多人就是容易想歪了。
食,指的并不是吃,而是喜爱。
色,也不是好色,它所指的是美好的事物。
性,更不是说男女之事,而是人的天性。
三爷是在对她说,喜欢美好地事物,是人的天性。
四舍五入,这不就是在说喜欢她。
寂静的房间内,响起愉悦地笑声。
秦阮双眸弯起好看的月牙状,眉眼间含着无法掩藏的笑意。
三爷也是有够闷骚的,这家伙连说喜欢,都说得这么隐晦。
这要是遇到无法理解他口出名言的人,真以为他就是登徒浪子。
秦阮往下拉了拉被子,整理之前纠缠时敞开的衣领,转身闭目养神酝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