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乱讲，谁知道他那时候找我要干嘛，该不会是要告白吧，很想在心里翻白眼。

不过后来，他知道我喜欢班上的二十号——那是他觉得，我自己都还不能确定——就觉得自己失恋了，段考总成绩往下掉了几十分，听他们班的三明治说，他那次被他妈妈骂得有够有够惨！

后来，他就跟我们班上一个我觉得很笨的女生交往了，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下课要去上厕所经过他们的时候，他故意牵起那个女生的手，还刻意晃得很高很高，高到让我看到，我看到的时候，完全没反应，也没感觉，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

他跟她交往就算了，还劈腿，劈腿就算了，他还光明正大地在他的班上跟一个成绩很好也很有桃花缘的女生牵手拥抱——这是我从我们班另一个女同学口中听来的——而且，他还在毕业之后，就把我那个女同学给甩了，总而言之，就是一位超级渣男。

不过，也还好，因为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都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然遭殃的会是我。

喔，对了，三明治后来真的有三明治这个绰号，三明治的音也很像三零四，所以他后来也有三零四这个绰号。

医生通常段考校排都是前十几名的，或许国中三年来，有几次进到前十名，但我都没放在心上，反正就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国中的时候，也有进过百名榜——就是全校总成绩加起来排前一百名的榜单——不过我只有进去过几次，而且最好的成绩也只有八十几名。

不过，我国中的时候，班排最好的成绩也只有第六名，最惨差是第十五名，但是还好，都只有一次。

比较想说的是有一次，我国三的时候，早自修时，考试考到一半，突然有一种预感，于是我转头看向后门，而后过没多久，前面说过的那位大我十一岁的班导出现了，还倾身靠在教室后门边、看着我，一副我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一幅画的样子，可是我明明还记得，当时我的脸臭到不行。

说到脸很臭，我还记得，好像是我国二的时候吧！有一次跟转转一起去上完女厕、出来后，我在洗手台洗手，洗到一半，我抬头照镜子，结果被我自己的臭脸给吓到。

那时，我国三。

我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准备基测的——我都晚上十点多就睡，隔天凌晨五点多起来读书。

我最早最早在凌晨四点四十几分的时候起来读，而且我会替自己盛一杯热开水，放在书桌角落，那是我用来提神用的。

考基测的第一天，在休息、准备下一个考科的时候，那个班导又一直看着那个女同学，我就一直盯着我们班导看，班导这才依依不捨的转回头，就这样持续地进行了几次。

我还记得，我那两天在准备的时间气到浑身发抖了几次，结果书都没读进去多少。

在考国文科的时候，我可能是因为压力太大，一直坐在考场的位子上哭，监考人员就靠在我附近的墙上监视我，我在持续哭了一段时间后，哭倒觉得时间要来不及了，才开始填答案卷。

我瞄一眼题目，填答案，再瞄一眼题目，再填答案，就这样一直重复，答案全部填完后，我也没检查，就接着继续哭。

成绩出来，我七十八分，满分八十分，而且一题两分。

我在事后想过，如果我当时没有哭，而是很认真的每一题都看，而且还都想过，我觉得，我应该不会考到七十八分。

对了，我的好成绩就这样一直保持到我考完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基测。

还记得有一次，我写联络簿问她，也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二个e，问她有没有每天洗头，她用红笔回我三个字：每天洗。

结果隔天，我就听到班上一位刚去找完班导的女同学跟班上别的同学抱怨说，班导的头发很臭，请问一下，这是什么概念？

后来，在我快毕业前，她把我叫过去找她，问我对她的感受是不是已经昇华成爱情，我默然点头，她深吸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过没多久，她就让我就回去班上了。

毕业当天，她被班上几个男生举起来，拋到天空几次，我没哭，但一位坐我附近的同学有哭——就是前面说毕业后就被拋弃那位——而且还是一直哭，不过，我到现在还是一直不懂有什么好哭的。

后来，她读了读五专，本来是要读护士的，但因为成绩不够，只好就读那间护校的别科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