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确实是从和杳驱妖御魔的本事里偷偷学来的。
可那又怎么样,她就是不喜欢她,很不喜欢,甚至于厌恶。
刚开始不是这样的,年少的时候她们是彼此唯一的玩伴,走哪儿都是两个人一起,形影不离。
她要比杳杳大几岁,又有长老的耳提面命,自觉责任深重更是时时细心,一起游水折花,或是站在莲蓬上扒巴掌大的莲子,在夕阳里啃掉一个肚子就能饱半分,莲花河从头到尾的地方她们都去过,每个地方都曾留下过两人的足迹。
和杳自小就是个很从容的性子,对什么都提不大起兴趣,唯一喜欢的就是吃东西,她嘴里甚少有空闲的时候,就算是不吃什么也要叼着片花儿啊草儿的。
更甚者就连刚开始锲而不舍追着那位上神跑的时候,也是因为闻着实在太香太馋太勾人了想把对方往锅里炖了吃,舒舒服服吞下肚子里。
只不过时间久了她的心思就变了味儿,还是想吃的,但却不打算往锅里炖了,而是换了另一种快活的吃法,几经周折费尽心思的拿下了神界的高岭之花。
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了,她们之间又何尝不是呢。
不过前者变好了愈发亲近腻歪,后者是变坏了越加疏离。
随着年岁渐长,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地就慢慢不一样了,幼时的单纯天真也一去不复返了。
她与和杳不同,她想得更多,想要的也更多了。的沟壑太深了,无论怎么总是填不满的,对比差太强烈了,再好的关系也总要生怨的。
和杳有的,她没有;和杳没有的,她更是别想望;和杳想要的,她沾不到;和杳不想要的,她也求不得。
凭什么呢?
和杳有的她也想要,和杳没有的,她也想得到。
甚至有时候病态的想,和杳死了才好呢。
当然,她也仅仅是想想而已,那个女人简简单单的死不了,何苦去费不必要的心神呢?
她知道自己的心态是不对的,心里有病,但无所谓啊,反正又没有人在意的,叫自己开心不就好了。
千里春环顾着主屋里的摆置,镜台妆奁,绫罗软床,还是和记忆中的以往一模一样。
自从上回在和杳手中死里逃生后,她改名换姓,改头换面,也不敢堂而皇之的现身,算算时候距今也差不多千年了。
千里春扬了扬黛青色的细细眉角,掸了掸不存在的尘灰,侧卧在床上,面上笑吟吟的如春花灿烂一般。
男人敲了敲门进来立在床边,他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想着明天太阳升起以后的日子。
……
小城里的妖魔暴|乱被扶琂压了下来,因他动作及时,城中并无伤亡,只是房屋大路坏了不少。
两人没再回客栈去,而是乘着月色出了城。
扶琂对今晚之事已然有了些怀疑,他牵着宁杳,温声问道:“此事颇为蹊跷,杳杳你是不是要回一趟妖界?”
宁杳摇头,“不回去。”暂还不是回妖界的时候,她还有另外的打算、夏苏一心想要搞事情,千年前的那一次害惨了妖魔二界,而这一次,她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算一算账。
“我们去九重天吧,”宁杳拉住他,“之后再回妖界去。”好久没见天帝天后,她要去叙叙旧啊,然后才好去找夏苏。
扶琂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却也摸摸头应了声好,她心里有杆秤,分得清轻重缓急。
他二人走得快,很快就没了影子,叫特意传信找他们的和芪扑了个空。
两人到了神界范围,先去了九清山,这是扶琂住的地方。他一开始是没有名字的,外人便常以九清山的名儿以作代称,渐渐的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