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云湘回答得十分小声,顺带把自己的手从洛常川的手里抽出来,她不喜欢这种变成焦点的感觉。
上一次是何时?洛常川也不恼,只是托了腮看她。
夏朗榆抢先了云湘回复:约莫二十日。
那便是比书上更快些。洛常川摇摇头,发作间隔的时间,只会愈来愈短,若是第五次没有熬过去,就毫无生还的可能。
商陆恨恨地说:你倒是懂得甚多,随随便便还能给人下死令。
这书上记的便是这般,你也不必不服,毕竟书给你,你也不懂。他恢复了那种欠揍的调子,书上记载发作次数最多的人,就是五次,但她我可不敢保证。
云湘知道洛常川说的是自己。
今日未发泄欲望,下次发作或许会更快。
他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抛在云湘的心间。
本以为自己到了这地方,取了蛊,还能好好活着。却没想到,毫无缘由的,她便要死了。
这种从巨大的希望坠落的感觉,远比过她身体承受的痛感。
她现在活着,就是为了夏朗榆和夏衍活着。
我知晓了。她说话的声音带着点战栗。
夏朗榆瞧着云湘的样子,心情复杂。
找萸果的事情,理所当然地交给了夏家两兄弟。这药不偏不倚,正好是在南疆长得多,不过本就是稀奇玩意儿,两人能不能找到,还是得凭运气。
夏衍本是极力想要放血取蛊的,但洛常川劝他,若是不怕自己扎歪到他心口,就尽管试。
如此放肆,夏衍也不是个善茬,若非众人拦着,洛常川嘴角的另一边也是要发肿。
商陆脚未好,只能留在庙里同云湘呆在一块儿,洛常川还给他分配了一个任务回去之前,打扫他们踩脏的阁楼。
花棋领着云湘回了屋子,替她端来晚膳,她却一点儿也不碰,只是坐在窗边,看着外边摇摇欲坠的花朵。
夏朗榆是在花棋撤下饭菜之后,来找的云湘。但云湘没有理会他,仍是盯着花,而夏朗榆盯着她。
花棋站在门外,深觉气氛诡异,只好让自己强行去听淅淅沥沥的雨声。
云湘夏朗榆唤了一声,眼前的身影动也不动。
蛊毒又发作了吗?见他许久不说话,她语气平淡地问,手里已经开始解起衣服。
没有,我没有发作。夏朗榆上前,把她已经落至肩下的衣服重新扶上,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勇气,他伸手抱住云湘:对不起。
云湘笑笑:今日你来迟一步,我可能就是在众人面前和别的男人苟合的贱人了。
夏朗榆蹙眉否定:你不是。
我怎么不是?在夏衍胯下承欢的第二日,我还能在你面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云湘激动地反驳,可能你去找药回来,我勾搭的男人都要
不会的。他抓着她的手捏紧,商陆和洛常川一定会治好你。
云湘心口瞬间堵得慌,哭得撕心裂肺:可是没有人有把握!
你不会死的,相信我。夏朗榆把云湘的身子转了过来,抹去她脸上的眼泪,像是安慰般的抱着她,拍拍她的背,我不会让你死的。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云湘哭到最后已是没了气力,小声地啜泣着。
别哭了。夏朗榆起身,看着云湘通红的鼻子,柔声安慰,我该走了。
她可怜兮兮地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夏朗榆蹲下来,忽然发觉她光着脚丫子。稍稍将外衫扯了些过来,盖在她冰凉的脚上,他才抬头重新看着云湘。
她脸上的泪痕还未消去,烛光照得那一片地方亮晶晶的,他都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和血丝。
像是被勾了魂般,他主动往前,准确无误地吻上那片肖想已久的红唇,但只似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云湘不想放走他,在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揽上他的肩头,自己凑了过去。
她也不会吻,只是小幅度地吮吸紧贴着的两瓣软肉,夏朗榆的味道会令她安心一些,起码不至于崩溃。
夏朗榆有些讶异,却也很快顺了云湘的意愿,任由她亲着。
香软的舌尖伸进他嘴里的时候,他温柔地回应着,把她的轻哼全都吞咽下肚。
一吻毕了,云湘眼泪汪汪,春色盎然,嘴角的银丝被他用手指轻轻抹净。
夏朗榆将她抱回了床上,掖好被子,自己则躺在外侧,搂着她:睡吧。
不轻不重地安抚,加上淡淡的雨声,稳定了云湘的心绪,她合上眼,在夏朗榆的怀里睡得香甜。
第二日早上,云湘醒来时,床边已经没了人影。
她心下又是十分落寞。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云湘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整日在窗前看花,弄得身子受了寒,没多久便病倒。高烧不退,咳嗽不止,急得花棋直接背了商陆过来。
商神医,你快看看啊,云姑娘先前还能同我说话,不让我请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