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回了屋子,心里还是好一阵子的慌。
浑浑噩噩地过完了一个早上,小役们送来午饭的时候,洛常川也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会睡到我回来为止。他轻笑一声,手贱地捏了一下云湘的脸颊,瞧着她没什么情绪波动,开口道:早上去看他们两个了吧。
云湘有些错愕,随即解释:我就是想去找一下商陆。
洛常川坐下,把装满彩色米饭的木碗往她面前推了推,边吃边说。
云湘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戳了戳米饭,又抬起眼看他:你生气了吗?
洛常川夹了一大筷子的菜放在云湘碗里:我为何要生气?
因为云湘扒拉碗里的米饭,半天说不出个缘由来。
因为自己花心?总是找完这个找那个的?又或是自己也乱了方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洛常川见云湘话不说,饭也不吃,干脆夹了一口硬塞进她嘴里:那我问你,这里是何地?
云湘费力地咀嚼,略带困惑地说:女娲庙?
洛常川吃腊肉差点没噎着,好不容易平稳住气息:这里是乌古,相公要比娘子多得多的地方,娘子夫倌成群是很正常的事情。
云湘一边咽一边点头,洛常川便又给她塞了一口鸡肉。
我之前同你说过,前任主祭为我算的那一卦,已经道明了你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并不在意你除了我之外有多少的男人,你觉得惶恐,多半是商陆那个傻小子闹的。你要不要把夏家两兄弟带进来,我不会管,但是该吃的醋我一点都不会少吃。
云湘这个没主见的,知晓了他的想法,松了一口气,可听到这最后一句话,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洛常川舀了一碗鸡汤放在云湘面前,商陆早上应该是去阁楼找治那两兄弟的法子了,你下午便可去。
嗯云湘软乎乎地应下,小口小口地喝着温度合适的汤。
去了顺带给他带一句话。洛常川又给云湘夹了一筷子菜,该擦的楼梯,一阶都不能少,他要是碰了你的身子,晚上我也会同样睡回来的。
咳咳!云湘顿时觉得碗里的鸡汤不香了,那我晚上要住回之前的屋子
为什么他俩较劲会连累到自己的头上!
由你,反正女娲庙里我哪儿都能进去。洛常川唇角勾起,这几日为了筹备传位,我应会很忙,夜里不回自己寝房也方便。
云湘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吃了一大口饭,为了掩盖自己脸上的不满。
用完饭,云湘没有困意,得了洛常川的允许,就翻着他柜子里的瓶瓶罐罐研究。
药罐子外面都写了名儿,可是云湘看不懂。这不是中原的字,且笔顺七扭八扭的,神似虫爬。
云湘随便开了几个,有些味道分外刺鼻,呛得自己都快吐了。
洛常川瞧她那模样,这损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个叫花云的小役,以长老们找为由给叫走了。
两人前脚刚走,这后脚花棋就带着一堆人来了。
姑娘,大主祭不在吗?
云湘抱着药罐子转身,发现花棋后面一溜全是家仆打扮的人。
村里的大长老找他有事商议,便去了。
在他身后的家仆神情忽得变得有些焦急,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方言,花棋一边听一边应。
等到他俩商议完,云湘愣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姑娘,他们是来找大主祭拿相见欢的,之前约定,取药的日子便是今天,可是大主祭似乎忘了这件事情,所以我得进来取一下。
云湘了解事情原委,很是贴心了退了几步,让出了位置。
花棋机灵地窜进屋子,站在柜前将那些罐子转来转去,迅速地分辨药丸。
这相见欢是个什么东西啊?云湘甚是好奇。
花棋手上动作不停:我记得主祭大人说这个在你们那好像叫什么,装阳药?
装?阳?云湘压根就摸不着头脑。
装阳药什么的,从未听过,倒是这壮阳药
奇怪,怎么找不着?花棋没找到东西,又开始从最上面一层开始翻看起来。
云湘下意识地往一旁张望了一下,那床边矮桌上也放了同样的药罐子,她上前取来拿到花棋面前,问道:是这个吗?
花棋拿在手里一瞧,十分欣喜:对对!姑娘你可太神了!
他从怀里掏出纸来,认真地包了几份,分发给各家家仆。
那姑娘,我先带他们走了。花棋将药罐子盖好,往里推了推,门还没跨出去,又朝着云湘道谢一番。
这人一走,安静之时,云湘突然想起了什么。
放在矮桌上的药罐子,昨晚洛常川好似吃过里面的东西。若真是如花棋所说的那般,这个药是所谓的装阳药
她不就知道大秘密了?
云湘突然一阵愁,不是说男人三十如虎,还是四十如虎,洛常川不也才二十八吗?还有两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