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为她牵动的形状。
舒月自他醒来后沉入心湖的心跳又跃了出来,砰砰砰——她慌乱地退离开来,套上鞋子就奔向了前院——那两位医师现下居住的地方。
舒月的身影已跑到看不见了,赵眏才收回目光,他低下头,抚上心口,砰砰砰——竟与方才感受到的心跳声重合,甚至跳得更欢快了。
手心还有残余的绵软,赵眏克制不住地捂住脸,耳朵烧烫起来,随即感觉不对劲了,他的手何时竟变得这么粗糙?要知道谢华可是很看重他的身体的,她不会允许一个郡主的手糙成这样。
一个疑点被发现后,更多的好似串连成线的珍珠钏,提着线就都浮上了水面。被子不对劲,他虽要扮演郡主,但他绝不会用这么娇嫩的颜色;床帐子也不对劲,他的帐子都是四方的软步帐,这个纱缎一样的不可名状的是什么鬼?
有点崩溃,他需要缓缓。门声响了,他眼睁睁看着方才那个女人快步走进来,身后还跟随了俩大男人。
这是要做什么?他有些忍不住想缩进被子里,随即被他的“男子脸面”制止了。脸面说,郝子衿,你可是个男子,怎么能像女儿家那样一害怕就退缩呢?不会是做女子做了这么多年心里认为自己是女孩子了吧?哈哈哈!
太吵,他将之从脑海中驱逐,身旁气流涌动,有人坐了下来,是方才那个女人。舒月急急对太医说道:“请您探查一下,他身体状况如何?”
那位姓李的太医望闻问切了一番,最后回她身体确没什么大事,只有些虚不受补,需要好好吃饭,多喝热水。
赵眏,哦不,他认为自己是郝子衿,姑且称呼他为郝子衿吧。
郝子衿听他说完才觉口内干渴,如火烧火燎,他没忍住,说了声渴。被
时刻关注他情况的舒月听到了,她跑出一两步才想起什么转身对那两位医师说道:“请两位稍等片刻,我为他倒杯水后立刻回来。”
郝子衿看她风风火火的,唇边不自觉有了笑意,这么关注他还立刻动身去做,让他莫名有些嫉妒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了。
他现下完全清醒了,他刚刚暗中掐了自己一把,除了险些疼出眼泪外没什么大用。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身体,他怕是真的不小心跑到了别人的身体上。这件事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他也不会相信的,奇幻程度媲美他曾看过的志怪了,真奇也怪哉。咳,是不小心翻开的。
门又被推开,舒月为找另一个壶具寻向柜子,忙里偷空问:“夫君~你晓得那个染兰花的茶壶在哪儿不?”
一时间三人的面色都不自然起来。李太医是撞见半个主子诉说亲密话的尴尬;外边来的那位是为床上这招云之人尴尬;郝子衿是纯粹的尴尬,他的脸又红了一次,眼睛都不知往哪瞅了。
舒月纯然不知,没听到应答声也不太在乎,要不是之前的那个被她放到了前院儿给两位郎中用了,她还不会翻找另一个呢,幸好有备用的。她终于在柜子深处找到了,她赶紧跑向厨房,洗洗刷刷,装好热水。
郝子衿自己接过了茶水,没像往常那样就着她的手喝,也没有牵她的手。舒月心里的疑惑加深,她看向那位讲说他一定会在三天内醒来的医师,他姓什么来着?舒月竭力回想,想起来了,姓张。
舒月在给郝子衿倒过茶后顺手也给李、张二人倒了一杯,他们喝完后顺势向舒月请辞。舒月心里有了成算,她一同应下,打着送他们出门的旗号一并踏出了房门。
拐了个弯后,舒月友好地留下了张医师,李太医很干脆地走了,他在皇宫太医当许多年,早晓得好奇心会害死猫。
舒月问他有没有发现祥云的变换,姓张的坚决地说没有。他在嘴硬,早在他答应留下的第二天,祥云就由紫转黑了,现在的已称不上什么祥云了。他在发现后就冷汗直流了,但他说破天去也只是个半吊子,他只能看,无法改变,所以他需要快些跑路,因有那姓李的在,他不敢跑得太急,现下那人醒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舒月虽疑惑,但见这张医师既然这样说了,就没再多说什么。这只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太难描述了,还是对外人,她有些不好意思言说。于是她就看着面前这人在她点过头后径直跑走了,很快,一溜烟就没了。舒月愣愣的,后觉发现自己只与这人相识了不到四天,这人信用堪忧。
怎么辨认?郝子衿:我会不打自招
不管怎样,舒月还是要回去的,屋内的人究竟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她还可以自行验证。只是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快露出马脚。
屋内,郝子衿在将茶杯放下后,小心地下了地,环视现下他所处的环境。这是个陈设简单、物品繁多而不杂乱的房间。
除了方才的床褥,椅子、字画、窗纱等等也都不是他的品味。随即他又想,做了郡主这许多年岁,曾经他所喜爱的是什么,他竟一时想不出来了。对于这个地方他第一眼观感上的陌生、不喜,只是他个人不习惯罢了,他被困在看不见的藩篱内,日日看同样的景色,甚至为了让自己不去发疯,而让那些对此都要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