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把脸转过了一点，他就呆了。

与此同时，宁宅楼上一楼的监控大厅里，站在显示屏幕前面的所有人都同时屏住了呼吸。

一块白色的像水纹波动一样的布，就竖立在空气中，不急不慢地波动着，就像它有生命一样……

看到宁明阳呆了，华明月瞬间骄傲得要死，他眼睛亮晶晶的，里面的亮光，就跟白布身上闪耀的波光一样耀眼，“哥哥，小白还可以变成透明的！我变给你看！”

“小白，变！”华明恶趣味地一指小白布，让它自动变身。

小白变了，真变成了透明的。

宁明阳没看到他有进行实物操纵，所以，哪怕宁所长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在这一刻，他坚定的信念还是发生了一点动摇，他犹豫着缓缓道：“它……有独立生命？”

它是活的？

是一个能在三维空间当中存在的智慧生命体？

宁所长觉得他的真实身体和投影的身体里面的心脏都有点不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华明月大笑，极度乏力的身体突然就有了力气，他笑着站了起来，下巴扬得高高的，“才没有！哥哥，我一次就进行到了第三步了，我不仅催化出了云晶石的活性因子，我把它们的排序也搞清楚了！我还在小白身上安装了电子程序，哦，第三步不是我完成的，是牛局牛逼！”

他家牛局也超厉害的！

“它里面有智能控制台？”宁明阳控制着自己只盯着“小白，”不看其它的地方。

实验室所有显示器的屏幕都是亮的，它们正在疯狂地跑数据，这是小白的

这时，外面已经开始清理工作人员，哪怕大家能站在这，已经是签过保密协议的了，但不时有人被坐镇的老院长请自请出到门外，交给另一波审查身份的工作人员。

“是啊，我创立了一条通道，牛局写了道代码装了进去。”小天才脑容量有限，暂时压根儿没去想的他实验成功代表的是什么，只知道他的实验是超级幸运地一举成功了，但他也饿了，累了，乏了，他摸着肚子，“哥哥，我饿了，我好像有点不想动，你在家吗？”

看到他点头，华明月道：“那你帮我拿点吃的下来，我要吃饱了再回去睡觉，还有哥哥，你下来的时候帮我测试一下周围的电子风险等级，我怕待下实验室的门一开，国外那些老鼠就要跑进来偷吃了。”

“好，你把数据都关了，保存好，再开门。”宁明阳小心移动视线，看着他道。

“啊？”华明月看看他的数据库，扭头过来看向他哥哥，“还要跑一阵呢，哥哥下来帮我守一下，我想去睡觉了，还是你今天没空？”

“我有空。”宁明阳沉默了几秒，看着他家小爱人那双清澈当中透着天真的眼睛道：“但你的数据你必须自己保留，除了牛局和你，暂时不适合让任意一个第三人第三方看到。”

哪怕是他们龙宣国的中央大脑，此时也礼貌地游离在墙外，只起保护这片打开了一个口子的局域网的作用。

“哦，没事的，哥哥。”哥哥不是第三人第三方。

“有事。”

看着言辞简略有力的宁明阳，华明月也感觉到了他的认真，然后，他听到他哥哥问他：“这里还有吃的没？”

华明月一听这个，肚子更空了，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倒在椅子里，有气无力道：“哎呀，好久没吃饭了，饿得都要困死了，有些人还不帮我干活啊。”

“牛局，”牛局在另外一个方向，用它比平常变大了一号的身躯挡着一块显示屏，宁明阳用微感察觉到它所站的位置后，一直没有朝它那边投去视线，所以这时候他叫它，也是对着倒在椅子里闭着眼睛打哈欠一身生死可恋的明文，“保存数据，启动开启大门的准备。”

“是。”牛局的电子音更萌了，带着清脆明亮好听的微颤声，乍一听，它都像个萌妹子了。

接下来，宁明阳蹲在了华明月的身前，检测华明月身体的数据，俩人之间无论是说话，还是相互之间的动作，还是眼神，都跟绕了丝一样，让外面的人看了无奈又无力。

监控大厅里，这时候只剩下老院长，宁明阳，和一个刚刚进来的记录官，还有华家的三口人了。

华明月的身体数据还好，只是有点低血压，还有一点营养不良，没有大问题，所以记录官也就跟华温观夫妇俩聊了起来。

“老大，牛局这两个机器人的名字都是明月起的吧？”记录官一开口就问。

这话问得，华温观夫妇俩都含蓄地笑了笑，宁明阳戴着机器人名为“老大”的腕表，只盯着屏幕不说话。

爸妈不说话，大长官看向了华明通，华明通看着这个还给他颁过一次奖的长官，挠了挠脑袋：“他起名就这水平，小白也不错，是不是长官？”

长官笑而不语。

龙宣国是个很民主的国家。

民主到如果创造者给自己创造的东西起了名字，不管它叫小白还是小黑，它以后就叫这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