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极度烦躁,觉得自己精英的名号都砸在今晚了。
望着天边逐渐发亮的颜色,他主动立正:“我愿意为我的失败负全责,并接受任何意义上的处罚。”
不管是简单的罚款、还是严重的除名、甚至是拔掉虫翼流放荒星,他都接受。
“这个等回去再说。”在场的不止有同为二组的自己虫,还有听着动静赶过来的刑罚部虫,唐煜并不是一个喜欢当着外虫面训斥下属的虫,摆摆手,遂将目光转向另一边道:“进去看看吧,犯虫实在狡猾,你们部长好像受伤了。”
言罢,唐煜的目光落在被军雌扣押的另外一位老熟虫身上,有些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我猜到你跟犯虫失踪有关系,但没想到你能这么快落网。”
杀虫诛心。
执行官横眉竖目,缄默不言,有些不服气。
唐煜并不理会,冲着刑罚部的虫道:“看清楚了没有?真正带走重犯的虫是他,沉冤昭雪,现在可以释放我们指挥科的虫了吗?”
刑罚部的虫瞪大双眼,两个犯虫都是在他们老巢找到的,他们哪里敢拒绝?急忙去释放郁皎及一组的虫。
“另外,执行官我先带走了,他不是你我能处置的虫,调查后需要送回虫皇处听候发落。”唐煜只有一丁点大的手抓着安尔雅的袖子,顿了顿,话锋一转,“事情还不算完,等你们部长醒了,请帮我转告他,我还会再来的。”
唐煜来刑罚部的时候极其低调,仅集结了二组的两队虫马,离开的时候却收获颇丰、浩浩荡荡。
不仅成功把郁皎和一组捞了回来,还找回了逃走的虫犯雌管所长,顺便还抓了皇权执行官。
同时,他也付出了代价,变得只有手掌大小,愁死虫了。
靠毛巾遮羞
唐煜是被安尔雅亲自带走的,没有跟众军雌同路,连来时乘坐的飞行舰都是由婴婴独自开回去的。
雌虫似乎急于带他去某个地方。
唐煜被塞进领口里,紧贴着安尔雅的锁骨和胸肌,军雌展开双翼风驰电掣,猎猎晨风吹得虫睁不开眼睛。
“小年糕,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唐煜好不容易把自己整个虫埋进衣服里面,避开风艰难开口,“你好歹让我先穿个衣服行不行?”
安尔雅垂目看了唐煜一眼,客观地说道:“雄主,市面上买不到与您相同型号的衣服。”
绵里藏针的回避型话术,既没有答应唐煜的要求,也没有交代目的地。
“雌君!”唐煜气成河豚,加重了语气,试图让安尔雅正视起他的话,“你想带我去哪里,我都会跟你去,但到达目的地之前,请你先管一管你靠毛巾遮羞的雄主好吗?”
真是的,他不要面子的吗?
鉴于唐煜的强烈要求,安尔雅思考一会儿,只能被迫停身,在一家定制虫崽玩偶的店铺里,买了一只价格奇高的雄虫娃娃,然后在店员的注视下,扒下雄虫娃娃的衣服,把裸体娃娃扔进垃圾桶,若无其事揣走了衣服。
店员:“?”大胜癞蛙的元帅心情这么差的吗?难道是他的军官雄主因为独守空房跟他闹别扭了?
店员觉得自己真相了。
安尔雅无视别虫的眼神,找了一家酒店订了房间。
他从外套里把雄虫抓出来放到桌子上,将小衣服递给他,难为情地别过头:“只有这套布料最好,雄主先将就一下,等我们回来,就去给您定制衣服穿。”
唐煜看着递到眼前料子柔软、但有些透的衬衫,眨巴两下眼睛:“小年糕,你不觉得它……”
有点像情趣的那个什么吗?
奈何实在没有别的可以穿,唐煜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从毛巾里爬出来,穿上了这套有些诱惑的制服。
“只要你敢给我,我就敢穿,小年糕你最好不要后悔。”唐煜的脸比那娃娃好看了不止一星半点,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如同一剂猛药,看得安尔雅脸红心跳,突然不太想让这么好看的雄主被别虫看见。
——他后悔了。
可惜世界上没有治疗后悔的药,安尔雅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忍着滔天的占有欲,把唐煜带到了一家类似地下小作坊的工厂。
门口有个叼着雪茄的豁牙雌虫,看上去做的是门卫的工作,形象却像蓝星拉皮条的。
他见到安尔雅风尘仆仆赶来,雪茄掉在了地上:“呦,元帅啊!稀客稀客,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里面请,快里面请——”
态度实在热情得诡异,唐煜拧紧了眉头,顺着安尔雅领口往上爬,最终站到了他的肩膀上,抱住他的耳朵:“小年糕,他是自己虫吗?”
虫族正处于多事之秋,他生怕虫有诈。
安尔雅用指尖抚摸两下唐煜的头,给了他一个安抚地眼神。
唐煜放了心,蹭了蹭自家雌君的手指尖——也对,如果不安全,估计安尔雅也不会带自己过来。
安尔雅跟着豁牙虫进了看起来脏兮兮、黑黢黢的小作坊,左拐右转,步履匆匆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