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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还记得之前……不,应该是很久以前,我们的谷里接过一位人类修士吗?”蓝发花妖没有直接道出子矜的姓名,以她对苍泽多年的认识,苍泽多半是不会记得有一个叫子矜的女修的。
果然,苍泽沉吟了片刻,才有些犹疑的说:“是那个问我劫掠功法的人类女修?”
“就是她,”蓝发花妖松了口气,她还担心兄长实在想不起来该如何是好,如今有个印象接下来就都好说了。“就在兄长离开之后,我们便立刻为谷雨解除了身上所有的禁锢,并且探查了谷雨的身体状况。谷雨往日中过太多的药物,其中有一些都是极难拔出毒性的,加上用药有些时日,余毒有几分渗入骨髓,我们尽全力也只能消除腠理肌肤中的药性。于是我们便想到了那女修在入谷之前,也是同谷雨一样中过一些相同的药物的。故此,我们就把那女修请来相看谷雨的药性该如何去解。但是……那个女修在和兄长当年一番交谈后,就对兄长颇为倾心,如今兄长贸然进入,直言谷雨是兄长之妻,怕是对谷雨……”
“那个女修对我倾心?那她必然能察觉到谷雨对我……”苍泽骤然停止。谷雨对他怎样?倾心?有几分爱慕?还是根本就把他当成一个几度侵犯过自己的不轨之徒?苍泽突然发现似乎、好像自己一直所做的,不管是手把手让谷雨解剖云和的尸骨也好,还是把谷雨送到揽芳谷安置也好,从来都不是谷雨自己的意愿。如此行事的自己和云和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又凭什么认定谷雨会对自己有好感?就算是地牢中,崩溃到失声痛哭的谷雨,也不过是言说过能够接受苍泽的侵犯,从不曾说过其他。
“兄长?”蓝发花妖有些担忧的看着突然沉默的苍泽。
“……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谷雨是我妻子的事,不过是我一人以为,确实不能就这样向别人介绍。”苍泽忽然有几分黯然,就连因马上就要见到思念的人而有些难以自制的心情都慢慢冷静下来。
“兄、兄长?!”蓝发花妖惊吓之中话语都有些不利索了。“兄长,凭我多日来的观察,谷雨确实是深爱着您无误的!我们不过是担心因为您和谷雨的关系,导致那女修不愿意交出可以清心净欲的功法而已。毕竟我们都是妖修,没有修仙的功法,从女修手中得到可以说是最稳妥的了。”
“不,谷雨准确来说并不能算是我的妻子,他是我的恩人,他曾经救过我。”苍泽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曾经观礼的大妖被迫重复看了很多遍那留影石的影响,那个荒诞而简陋的过程根本称不上是一个婚礼。相反,在妖骨被那丹盟的女修剥离、推下山崖之后,体内妖力快速流逝的苍泽只能勉强用神念从储物袋中放出谷雨临走前塞给他的阵盘,再用体内仅剩的妖力去激发阵盘躲避丹盟的搜寻。
金龙的一击实在是太过厉害,在敖景把从龙宫带出来的灵药投进去大半后,银发男子才勉强积蓄了一点力量。他对敖景摇了摇头,制止了敖景继续从袖里乾坤掏出灵药的动作。敖景则马上紧闭了双眼。
银发男子的双臂渐渐变得透明,其皮肤、脉络、骨骼都变成了符文组成起来的结构,被敖景炸断的肩膀处符文断裂开来。男子嘴唇蠕动,断裂的符文扭动起来,生长、卷曲,重新构成了新的肩胛。
符文的光芒渐渐褪去,男子本来只剩下一点皮肉连接在身体的双臂,竟然恢复如初。男子的手按在丹田上,斟酌了片刻之后,手下泛出光辉,修为也随之水涨船高,几乎是瞬间就从一个经脉尽断的废人变成了元婴期老祖。
“……我可不认为刚刚接触小三千道的人就可以做到如此水平……”敖景在男子的实力停止暴涨后,睁开了双眼,神色复杂。
银发男子则站起来,幻化出一套完整的衣物。“九公子,应该也知道寻常悟道的人也接不下那击甩尾。”
“我是……被天道愚弄的人,”银发男子有些嘲讽的笑了笑,“我误食天材地宝,无意中开启灵智。无心修炼只想做山林野兽,却因此失去伴侣幼崽。我咬死那些杀我妻儿的人类后,杀孽过重天雷降身,本无意求生,熟料因为当时无欲无求反被无情之道选中。”
“九公子,如果你一见面就杀了我,那该多好。”银发男子的红眸包含痛苦的看着敖景,“你的父神和八位兄长因天道把气运转移到人族而死,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无情道的意志,也算是为你的父兄报仇了。”
敖景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能这么说,天道是天道,你是你。我只是很感兴趣你说我父兄是因为气运被天道转移到人族而死……”他看着银发男子,眼中有几分探究,“这又是怎么说?”
花妖和苍泽商量好了,才通知自己的半身可以把苍泽回来的消息说出来了。
子矜听到这里,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站在揽芳谷的入口处,翘首以盼。
谷雨看见子矜跑出房间的身影,咬了咬唇,刚要起身就被留下的红发花妖拉住了。
“我们和苍泽说了你的情况,苍泽暂时不会和子矜说你是他的妻子,等拿到那清心净欲的功法后,我们会同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