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下。你在哪里学的艺?
老街。在一个大排档里,和一位老爷爷。
听到这里,赵琪容的笑意已经勉强挂不太住了。夏日的蝉鸣在外面声嘶力竭地鸣叫着。室内一阵馨香,冷气打的也很足。但此时此刻赵琪容却浑身上下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位爷爷是不是也姓蒋?
对的。我在三年前的一段时间里在他那里学过。蒋蒙故作镇定地抬起头,疑惑地问道:夫人身份这么尊贵,也会认识他吗?
不,我怎么会认识。赵琪容把头别向一边去,那你这些年都在那里学艺吗?
夫人糊涂了。蒋蒙笑了一下,且不说老街早就拆迁了。那位爷爷在三年前也因为意外被人杀害了,我因为无意间目睹了这一切被吓傻。也是在近期才恢复的。
赵琪容眸色一暗,这就难怪了。怪不得会有如此相似的手艺。
再看看面前的人,衣服穿着过时的款式,头发都快长到腰间了也没见做什么造型,只是扎了个马尾。因为胖整张脸的五官都挤在一起,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丑女人。
有什么好放不下心的呢?
赵琪容驱散掉心里的不安,有些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唉赵琪容慢条斯理地叹了口气,你说我尊贵,可你可知道这尊贵背后是什么呢?
蒋蒙低下头无奈地笑笑,夫人说笑了,您自小出身高门大户,名校毕业,连嫁人也是嫁到了华国最顶级的财阀,和丈夫因爱情而结合,这尊贵背后自然是幸福了,还能是什么呢?
她不以为然,有的人已经拥有了一切,又何必去找还在生活中苦苦挣扎的人去炫耀些什么?赵琪容可能是川城甚至华国绝大多数女人最羡慕的那种人了,竟然还会有不满足的时候。
我虽然是纪夫人,也会有我的苦恼。赵琪容眼中含泪,拿起手帕擦了擦,我的丈夫外头有了别的女人了,连家都不经常回来了,我现在只想挽回我的丈夫,保护我的家庭。
赵琪容走上前来握住蒋蒙的手,她姿态放得很低,有些哀求地说道:我现在只有靠你了,你的厨艺不错,俗话说的好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他的胃,今晚我的丈夫要回来,你一定要竭尽全力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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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何必对她那么客气。陪嫁妈妈有些不满,她就是个做饭的。
你不懂赵琪容收敛起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眉目间冷淡了许多。我能不能翻身,就全靠她今晚的表现了。
得亏今天纪公馆翻修整理,先生喜静才来了我们这,要不然又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陪嫁妈妈叹气。夫人可记得要把赵家高层行贿罪的事告诉先生,赵家都催好几回了。您新请的这位厨子真的能有用吗
赵琪容冷笑,有没有用你今晚就瞧好把吧只要和蒋蒙有关的一切都是有用的。她有这份手艺先不说,难得的是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很无趣,这样的人我用着放心。可不能再出纰漏了,我的日子已经够难的了。
陪嫁妈妈知道她说的是纪蔚澜新包养的那位,她们这和先生关系紧张了起来,一时间自身难保,也没了对付那位的头绪,只得暂且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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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琪容通知她纪蔚澜晚上要回来用餐,之后就把蒋蒙关在厨房,时不时还派来陪嫁妈妈来监督她做的怎么样。
几次之后蒋蒙就失去了耐性。也不知道是赵琪容上辈子隐藏的太好,还是真的婚姻能改变一个人。赵琪容俨然已经没了以前那种天真善良的感觉,尽管语气再温和,也让蒋蒙觉得自己像个时刻受人监控的仆人。
她想起在赵家小琴说的关于赵琪容的话,也不禁感到心悸。幸亏自己在最后时刻从对纪蔚澜的迷恋中彻底清醒了过来,这才三年不到,他对待自己喜欢的人都能有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假如当年自己就算侥幸和纪蔚澜在一起了,恐怕换来的也是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的结局。她性格本来就刚烈,又直的绕不过弯来,肯定是接受不了二女共侍一夫这样荒唐的事情。
得亏赵琪容竟然能忍得住。
这顿饭做的时间不久,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常小菜。由于今天实在太热,蒋蒙就主要做了一些凉面。
可哪怕到了饭点,她和别墅里的许多仆人都吃过了饭,纪蔚澜还是没有回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许多不值夜的佣人都去睡觉了。但她却走不了,赵琪容下命令让她在厨房随时待命,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蒋蒙打了个哈欠,靠着桌案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阵猛烈的摇晃晃醒了,你怎么睡着了?!夫人交代你的事你都不听吗?仔细夫人扒了你的皮!她一睁眼,看到赵琪容的陪嫁妈妈站在面前,面色有些凶恶。
你凶什么啊?!蒋蒙憋了一天的火气终于上来了,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我从下午三点站到晚上十一点了!是个人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谁到这时候不犯困?!
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