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蒙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楼的。
明明是整个尾暑最酷热的天气,她却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
你干什么啊,走路没长眼睛?!你看看把我手里的水瓶子都打翻了,这溅了一身水!
真是的路人还在不停抱怨。
蒋蒙却突然蹲下身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的太过撕心裂肺,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了,硬生生地要把自己哭断气似的。
你这怎么了啊路人吓了一跳,气焰也不由自主地放低了,我没说你什么啊,你别哭啊唉!
周围围上来一大群人,有几个大妈一把抓住了路人的手:你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回事啊?!大街上欺负人家小姑娘?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路人简直是百口莫辩,真不是我!你看看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这她突然蹲下来哭的和死了爹妈一样,谁知道怎么回事啊?
嗨!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就在这时候,蒋蒙的电话适时响起了。路人见状赶忙从她口袋里把电话掏出来。
蒋蒙你还没到吗?李信学长说等好久了都没人给他送饭。张开畅的声音适时从电话那头传来。
哎!我说大兄弟,这是你女朋友吗?你能来一下赶紧把她领走吗?她这状态不对啊,可别想不开一头大马路上撞死了
蒋蒙!蒋蒙!程意来的很快。她蹲下来轻轻拍了拍蒋蒙的脸,这是怎么了?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别哭啊
蒋蒙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全部都是我害的
全部都是我害的
你说什么?哎!
世界突然一片漆黑,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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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必须把招标文件交给我。
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赵琪容坐在车上也心神不宁,纪公馆的事她都插手不了,何况风色集团
两个月啊,两个月要是到了拿不出来东西,恐怕自己理死期也不远了。
夫人,到了。
赵琪容下了车,正满心的烦躁,就看见纪瑾竟然站在大门前。
她心下奇怪,今天是纪蔚澜出差的日子,且要办的是和同为七大财阀的帝都梁家的要事,肯定是不能耽搁的,纪瑾一向跟着纪蔚澜,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段来这里。
夫人让我一阵好等。纪瑾还是笑着,但语气却有些不善。这大夏天的满头满脸都捂得严严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去做什么非奸即盗的坏事了。
赵琪容本来就心虚,此时此刻也只能干笑:我是怕晒黑,捂得严实点倒没什么。
她强行打起精神应付:纪特助怎么在这时候来了?我给蒋蒙放了假,她这三天都不在我这。
夫人自己干的好事自己难道不心知肚明?旧的袖扣是怎么出现在崭新的衬衣上的?
赵琪容听了这话,就明白了个大概。自己只是勉强一试,却不料颜紫晴果真上当了。她早有准备,自己也脱不了干系的。就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拿出来。
昨天是蒋蒙的忌日,我见先生把袖扣遗忘到我这了,想着先生或许会有需要,就顺手缝在了新的衬衫上,让送去的人交代一声的,怎么,她没说吗?赵琪容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但没说,颜紫晴还干了件好事。现下东西是彻底找不到了,你满意了吗?纪瑾似笑非笑。
哎呀。赵琪容佯装惊讶,那颜妹妹没事吧?这事我也有责任的,你们别迁怒她啊。赵琪容知道颜紫晴的脸就是她最大的资本,就算事情真的在按照自己所料的那样发展
但一个死物而已,再重要也是抵不过活人的,八成也只能给她一个教训。
夫人倒是不用去关心他人。颜紫晴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先生如今被害的躺在医院里,和梁家的生意也彻底没了希望,您觉得您会是什么下场?
纪瑾这回是真的动了气。
申请好的私人飞机航线,与梁家高层几次协商才有的这次会面的机会,要是这次能谈成,风色集团的声望就能再上一个台阶,直接把势力长驱直入,伸到帝都去这下全完了。
这还不算全部,袖扣丢了,纪蔚澜也根本不顾他的劝阻,碰上和蒋蒙有关的事就全然没了理智。
一百多号人聚在人工湖边把湖水抽了个干净不算,一盆一盆的淤泥往外捞,湖里见了底都没找到那对该死的袖扣。
纪蔚澜的手脚,身上很多地方,伤口大大小小全部泡烂了,重度中暑直接住进了医院,现在还没恢复神智
自己这一天忙的焦头烂额。给梁家人道歉,照顾纪蔚澜住院,还得收拾他后院的这一笔烂账。
简直是
糟糕透顶
纪瑾闭上眼睛。
把幽苑新城给我围起来,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来。等主子醒了之后再发落。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