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然无味。好不容易将该说的话都讲完了,邢渊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门,难免让他感到男人的工作行程实在繁忙得太不是时候。
不过身为善解人意的另一半,他应该学会理解和支持。
于是这美人腾在空中、尚未触及到地面的双足在空中轻轻一蹬,浑圆的臀瓣跟着轻微挪动,半转过腰去,搂住了对方的脖颈:“你早点回来。”
说话时的声音像猫一样,说完,又在邢渊的脖颈间眷恋地压低了脸。
凌乱的发丝蹭过男人喉结附近的起伏肌肤,带起一阵涟漪般的痒麻触感。
“说到这里,”邢渊低咳一声,“上回你说,你想找个工作。是觉得现在很闷么?”
“是有一点……”时夏靠在他的怀里,听着男人跃动着的心跳, “主要是,你也不经常在。”
等待是甜蜜而又磨人的,更何况,时夏辞去上一份工作后,俨然已成了闲散游民。
他不像时凌——换做对方,就算是接连数月不去上学,对方恐怕也丝毫不觉得空虚,还能天天高高兴兴地打游戏。
但时夏并不精通现在年轻人中流行的那些娱乐软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待在家里时无非看几本书,打开一两部不久前上映过的电影,虽说倒也不算无聊,却又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所以你就想找点事做?” 邢渊了然道,“也不是不可以。那么,给我当私人秘书怎么样?”
“什、什么?”时夏的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怔愣几秒后才慢声道,“你该不会是在……”
开玩笑吧。
任谁被人突然这么问,恐怕都会是这种反应。
邢渊却反问道:“你希望我是在开玩笑?”
“可是,我从来没干过这个……”时夏有点被他弄迷糊了。
虽说,虽说听起来确实是个不赖的主意,可他哪能干好一项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更何况……
“你应该已经有秘书了吧?”时夏心中打鼓。
如果仅只是为了给他找点事做,而让另一个人丢了工作,时夏是不可能接受的。
邢渊听了觉得好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依旧神情很淡。
“谁规定我只能有一个秘书?你这个秘书,就专门负责我生活上的事。其他工作上的事务,还是交给原来的人去做,也不需要你有什么特别的经验。”
“这样就算我再忙,也能把你在身边带着。不过如果你还想找其他工作,我也不拦着,你考虑一下。”
“原来我只是挂牌的秘书啊……”时夏总算听明白了。
他恍然,先是有些郁闷,随后又觉得倒是人之常情——专业一些的事情,他大概是做不了的。
“我想一想。”他小心翼翼地在邢渊怀里挪动两下,赤裸的双足踩在沙发边缘,暗自思索起来。
其实邢渊之所以向他提起这件事情,无非是觉得时夏太闲了,想给他找个清闲差使尝鲜,未必真要让他干些什么,时夏全都明白。而且他也想看一看,邢渊工作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那……”他做出勉为其难的表情,“那先试用一下。如果觉得不好,我就不当了。”
邢渊凑过来,在他的唇角吻了吻:“那么,试用期从什么时候开始?”
时夏说:“等你出差回来。”
三四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本以为这不过近百个小时会过得很快,然而真当身处在其中,亲身体验过那一分一秒的时光流逝后,时夏这才发觉,自己并没有自身所想象的那么具有耐心。
或许这就叫忆苦思甜……不对,应该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秋日的夜晚,时夏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用柔软的被子裹紧了肩膀往下的所有部位。闭上眼睛稍一嗅闻,甚至还能闻见少许留存在房间空气内的、独属于邢渊的淡淡气息。
按理来说也该到了……
两个小时前,邢渊给他发送了一条表明自己已经登上航班的返程信息。
看好了飞机降落的时间,时夏反反复复拿起手机,试图刷出新的回复,却始终无果。
或许对方现在正在休息,时夏禁不住这样揣测。
外出三四天,邢渊肯定步履不停。此时又是深夜,男人就算平时精力再好,肯定也已疲倦,在由机场返回市区的路上就睡着了也说不准。
时夏轻轻呵出口气,放下手机,转而跑去厨房喝了半杯水。
算了,明天见面了再说也不迟。
屋中一片漆黑,时夏懒得开灯,熟练地摸索着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便准备躺进去。
刚伸进去一只小腿,却见原本静静搁置在床头的手机屏幕骤然变亮。
他心中一动,赶忙俯身将手机拿在手里,低头一瞧,上边果然飘着一栏崭新的消息框。
【到了,取行李耽误了一会儿工夫,现在在回去的路上。】
时夏精神一震,下意识地抿起了唇。